第358章 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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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一切有我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從自己的文具袋裏掏出一張莫名其妙的小卡片時，徹底終止了。
謝姝皺著眉頭，無言地看向身側的‘謝姝’。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謝姝’口中說的這些，都是《造神計劃》裏他這個角色原身的前置劇情。
不過，這與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
“也是從那一天，我的生活軌跡被完全打亂了……”
剛開始，‘謝姝’以為這是室友對自己的惡作劇，所以將卡片丟掉後，特意將筆袋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以防他們再次行動。
但是，當‘謝姝’第二天再度從文具袋裏拿出那張一模一樣的小卡片時，他這下是徹底慌了神。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很有可能是遇上真的了。
‘謝姝’一開始很害怕，他從小就膽子小，特別害怕有人嚇他，經歷這次卡片事件，他更是被嚇狠了。
他想也沒想就準備將這件事告訴班裏的老師和同學，但是很奇怪，每次他一開口，他嘴巴裏就會蹦出其他話來，就好像有什麽力量在操控著自己，不讓他將這件事說出去一樣。
幾次下來，‘謝姝’也是徹底死心了。
他沒辦法，既然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又不能將卡片完全丟掉，於是他就只能將其晾在一邊，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地繼續生活。
他以為，只要自己無視那張卡片，或許就會相安無事。
但是，最終結果還是告訴他，他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沒過幾天，‘謝姝’就在自己的背包裏發現了一個陌生的筆記本。
‘謝姝’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什麽時候不小心將其他同學的筆記本拿錯了，結果剛翻開封面，就看見筆記本上這的是自己名字。
名字的一筆一劃，他都格外的熟悉。
那是自己的字跡！
‘謝姝’嚇得將筆記本直接丟了出去，但是最後，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害怕，將筆記本撿了起來，顫抖著手，一頁一頁地往後翻看著。
上面是他的字跡沒錯，不僅如此，筆記本上還完整地記載了自己從收到那張詭異小卡片時的整個心路歷程。
寫這本筆記時的自己，就如同他分裂出的另外一個人格一樣，和平常膽小怕事的自己完全不同。
那個自己，對於收到卡片這件事，表現的十分興奮激動，似乎恨不得能立即去卡片上的那個地方一探個究竟。
甚至……
另外一個自己還在他完全不知情的一個深夜，撥通了卡片上的電話。
‘謝姝’被嚇傻了，他顫顫巍巍地從兜裏掏出手機，對照著筆記本上的時間，果然找到了那通在深夜打過去的電話。
‘謝姝’糾結良久，最終，他選擇在一個白天，嘗試著撥通了電話……可是得到的回應，卻是一個空號。
‘謝姝’沒辦法，只能依著筆記本上自己的記載，找到了另一個相關人物，曲策。
曲策是比他大的同系學長，也是自己的追求者之一。
所以‘謝姝’很輕易的就聯系上了曲策。
但是很奇怪，平常對自己溫柔和藹，幾乎提什麽要求都會答應的曲策學長，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般，逼迫著自己一定要去那個地方。
‘謝姝’被嚇怕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惜，一旦他有這個念頭，他的身體就好像完全不聽使喚了那樣，強迫機械性的動作。
而他自己，反倒成為了一個旁觀者。
時間依舊在繼續著，筆記本上的內容也在不斷地持續更新。
這期間，曲策給自己墊付了這次旅行的費用，另一個自己，也如願以償地收到了這次旅途的車票。
而‘謝姝’，卻什麽都做不了，如一個觀眾般，麻木地看著，他身體裏的另外一個自己，替自己做下的所有決定。
每一天晚上，‘謝姝’都會做噩夢。
夢裏的他，無比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一次次從夢中驚醒後，‘謝姝’終於受不了了，他決定開始反抗。
他開始學著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一樣，在這個筆記本上留下些什麽東西。
起初因為害怕，他寫的內容都十分含蓄，但是隨著距離出發的時間越近，他精神受到的壓迫感越強，筆記本上的字句也逐漸大膽了起來。
直到出發前夕，‘謝姝’因為終於受不了自己近段時間所經歷承受的一切，以及那個靈異之地帶給自己的恐懼，在一個深夜，他坐在床上割腕自殺了。
聽到這裏，謝姝已經完全呆楞住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當時他覺得筆記本上格外異常的線索，竟然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他更想不到，自己得到的劇情內容和原身口中述說的，完完全全就是兩個故事。
“割腕自殺以後，我原以為我就會這樣死去。”
“但是並沒有，對於這一切，我好像又只是做了一個短暫的噩夢……”
只不過這一次，謝姝的夢裏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那是一個長得十分高大的男人，因為他站在陰影處，又與自己隔著一段距離，所以‘謝姝’完全看不到對方的面容。
“不要做無畏的掙紮。”
那是那個男人見面後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沒錯，他在警告自己，在進入那個恐怖詭異的地方前，不要繼續自殘傷害自己。
因為，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為別人而準備的。
甚至連自己的名字和面容，不過都是為了推動劇情發展的一個數據仿品而已……
“所以謝姝……你到現在還覺得我跟你之間完全沒有交集嗎？”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淒涼，似乎對自己這該死而可笑的虛擬人生感到絕望。
謝姝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了一句格外單薄的“抱歉”。
如果少年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麽出現在少年夢境裏，讓對方守好規矩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司淵了。
難怪……
難怪司淵在離開前讓自己什麽都不用做，也不需要擔心。
因為‘謝姝’和其他主系統創造出來的數據npc完全不同。
他是為自己量身打造出來的角色，自然不像其他玩家那樣，需要尋找原身的願望。
在這個游戲裏，‘謝姝’就是謝姝。
他向神明許願，只需要遵從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就好了。
只可惜，他現在……
“不用覺得抱歉。”少年抹了抹眼淚。
“我剛才見到你只是一時情緒太過於激動了，畢竟我天生膽子就小，在收到那張古怪小卡片到啟程去那個地方的這段時間，我經受了那麽長一段時間的驚嚇，晚上睡覺也睡不好。”
“所以便沒忍住，將氣都撒在了你的身上。”
“但是……”少年抽噎了一下，“現在仔細想想，若是沒有你，我可能也不會誕生出現了。”
“……”
“我頂著你的名字和面容，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最後還成功考上了大學，我也應該知足了。”
“雖然，你們可能覺得，這個世界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我活了二十幾年的世界。”
“要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謝姝啞然，聽著少年的話，一時之間胸口竟然生起一股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經歷的第四個副本，裏面也有一個神婆好像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身側的少年還想說什麽，他轉過頭，卻意外看見謝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完全消失的整條右胳膊。
“對不起對不起……”少年的臉上沒有受到驚嚇的表情，反而在第一時間開始跟謝姝道歉。
“我本來不該和你說這麽多的，但是……”少年音色再度染上了一層哭腔：“我就是想在自己徹底消失前，將這些事告訴你，至少還有人記著我短暫的一生，至少……還能證明，我是存在的，而不是一條虛擬的數據。”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將時間拖這麽久的！”
見少年神情慌亂地說了一大堆，謝姝自然也察覺出幾分不對味兒來。
這個少年如今出現在他最後的幻象裏，恐怕不是想簡單的和自己嘮嘮嗑吧？
“你剛才說的，不是故意要將時間拖那麽久……是什麽意思？”
這個少年找他，到底是存有什麽樣的目的？
不、應該是司淵，在這個最後關頭將照著自己量身打造的npc角色送進自己的幻象裏，到底想要幹什麽？！
“謝姝……我可以這麽叫你對吧？”
少年伸出手，將掌心遞到謝姝面前。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從一開始，就按照你的外貌身形為你量身打造的我，就是那個男人在最後時刻，以防萬一替你準備的一副備用軀殼。”
“！！！”謝姝雙眸驟然一縮，語氣不自覺的拔高：“你說什麽？！”
怎、怎麽會？！
‘謝姝’是……
司淵為自己準備的一副以防萬一，讓自己可以臨時使用的軀體？！
可是，‘謝姝’明明是這個副本存在的人物角色，司淵他怎麽會提前知道自己要被分配進哪個副本裏面？
若是他沒被主系統分配進這個副本，那司淵所做的這些，豈不是都白費了？
［姝姝，一切有我。］
此時此刻，謝姝腦海裏不由得回蕩起司淵溫柔的聲音來。
是了，司淵是這件神器的創造者，就連保命道具都能脫離主系統的掌控分配給自己，暗中操作一下副本分配肯定也沒什麽太大的困難。
既然司淵能在一開始將‘謝姝’打造出來，說明自己被分配到這個副本想必就是他的授意了。
難怪，他叫自己不用擔心。
原來是早就已經將所有的退路都給自己留好了。
神明、許願、軀體。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自然而然的串聯在了一起。
那麽接下來，應該就只剩下許願了吧？
在謝姝短暫地楞神之際，少年又對著謝姝道：雖然我是你的備用軀體，但是那個男人也告訴過我，由於你的靈魂太過於強大了，用我這副身體最多只能使用五分鐘時間。”
“五分鐘後，我的這副身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你的力量而被完全毀壞。”
“所以，你必須得在掌控這副身體的五分鐘之內，像神明許下你的願望。”
“那你呢？”
“什麽？”
少年被謝姝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毫無厘頭的話整得一懵，幾乎是潛意識的張嘴回應到。
謝姝慢慢擡起腦袋，看向了那個與他有著一張一模一樣面容的少年，再次追問道：“如果我用了你的這副身體，那你又會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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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皺著眉頭，無言地看向身側的‘謝姝’。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謝姝’口中說的這些，都是《造神計劃》裏他這個角色原身的前置劇情。
不過，這與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
“也是從那一天，我的生活軌跡被完全打亂了……”
剛開始，‘謝姝’以為這是室友對自己的惡作劇，所以將卡片丟掉後，特意將筆袋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以防他們再次行動。
但是，當‘謝姝’第二天再度從文具袋裏拿出那張一模一樣的小卡片時，他這下是徹底慌了神。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很有可能是遇上真的了。
‘謝姝’一開始很害怕，他從小就膽子小，特別害怕有人嚇他，經歷這次卡片事件，他更是被嚇狠了。
他想也沒想就準備將這件事告訴班裏的老師和同學，但是很奇怪，每次他一開口，他嘴巴裏就會蹦出其他話來，就好像有什麽力量在操控著自己，不讓他將這件事說出去一樣。
幾次下來，‘謝姝’也是徹底死心了。
他沒辦法，既然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又不能將卡片完全丟掉，於是他就只能將其晾在一邊，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地繼續生活。
他以為，只要自己無視那張卡片，或許就會相安無事。
但是，最終結果還是告訴他，他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沒過幾天，‘謝姝’就在自己的背包裏發現了一個陌生的筆記本。
‘謝姝’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什麽時候不小心將其他同學的筆記本拿錯了，結果剛翻開封面，就看見筆記本上這的是自己名字。
名字的一筆一劃，他都格外的熟悉。
那是自己的字跡！
‘謝姝’嚇得將筆記本直接丟了出去，但是最後，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害怕，將筆記本撿了起來，顫抖著手，一頁一頁地往後翻看著。
上面是他的字跡沒錯，不僅如此，筆記本上還完整地記載了自己從收到那張詭異小卡片時的整個心路歷程。
寫這本筆記時的自己，就如同他分裂出的另外一個人格一樣，和平常膽小怕事的自己完全不同。
那個自己，對於收到卡片這件事，表現的十分興奮激動，似乎恨不得能立即去卡片上的那個地方一探個究竟。
甚至……
另外一個自己還在他完全不知情的一個深夜，撥通了卡片上的電話。
‘謝姝’被嚇傻了，他顫顫巍巍地從兜裏掏出手機，對照著筆記本上的時間，果然找到了那通在深夜打過去的電話。
‘謝姝’糾結良久，最終，他選擇在一個白天，嘗試著撥通了電話……可是得到的回應，卻是一個空號。
‘謝姝’沒辦法，只能依著筆記本上自己的記載，找到了另一個相關人物，曲策。
曲策是比他大的同系學長，也是自己的追求者之一。
所以‘謝姝’很輕易的就聯系上了曲策。
但是很奇怪，平常對自己溫柔和藹，幾乎提什麽要求都會答應的曲策學長，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般，逼迫著自己一定要去那個地方。
‘謝姝’被嚇怕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惜，一旦他有這個念頭，他的身體就好像完全不聽使喚了那樣，強迫機械性的動作。
而他自己，反倒成為了一個旁觀者。
時間依舊在繼續著，筆記本上的內容也在不斷地持續更新。
這期間，曲策給自己墊付了這次旅行的費用，另一個自己，也如願以償地收到了這次旅途的車票。
而‘謝姝’，卻什麽都做不了，如一個觀眾般，麻木地看著，他身體裏的另外一個自己，替自己做下的所有決定。
每一天晚上，‘謝姝’都會做噩夢。
夢裏的他，無比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一次次從夢中驚醒後，‘謝姝’終於受不了了，他決定開始反抗。
他開始學著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一樣，在這個筆記本上留下些什麽東西。
起初因為害怕，他寫的內容都十分含蓄，但是隨著距離出發的時間越近，他精神受到的壓迫感越強，筆記本上的字句也逐漸大膽了起來。
直到出發前夕，‘謝姝’因為終於受不了自己近段時間所經歷承受的一切，以及那個靈異之地帶給自己的恐懼，在一個深夜，他坐在床上割腕自殺了。
聽到這裏，謝姝已經完全呆楞住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當時他覺得筆記本上格外異常的線索，竟然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他更想不到，自己得到的劇情內容和原身口中述說的，完完全全就是兩個故事。
“割腕自殺以後，我原以為我就會這樣死去。”
“但是並沒有，對於這一切，我好像又只是做了一個短暫的噩夢……”
只不過這一次，謝姝的夢裏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那是一個長得十分高大的男人，因為他站在陰影處，又與自己隔著一段距離，所以‘謝姝’完全看不到對方的面容。
“不要做無畏的掙紮。”
那是那個男人見面後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沒錯，他在警告自己，在進入那個恐怖詭異的地方前，不要繼續自殘傷害自己。
因為，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為別人而準備的。
甚至連自己的名字和面容，不過都是為了推動劇情發展的一個數據仿品而已……
“所以謝姝……你到現在還覺得我跟你之間完全沒有交集嗎？”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淒涼，似乎對自己這該死而可笑的虛擬人生感到絕望。
謝姝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了一句格外單薄的“抱歉”。
如果少年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麽出現在少年夢境裏，讓對方守好規矩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司淵了。
難怪……
難怪司淵在離開前讓自己什麽都不用做，也不需要擔心。
因為‘謝姝’和其他主系統創造出來的數據npc完全不同。
他是為自己量身打造出來的角色，自然不像其他玩家那樣，需要尋找原身的願望。
在這個游戲裏，‘謝姝’就是謝姝。
他向神明許願，只需要遵從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就好了。
只可惜，他現在……
“不用覺得抱歉。”少年抹了抹眼淚。
“我剛才見到你只是一時情緒太過於激動了，畢竟我天生膽子就小，在收到那張古怪小卡片到啟程去那個地方的這段時間，我經受了那麽長一段時間的驚嚇，晚上睡覺也睡不好。”
“所以便沒忍住，將氣都撒在了你的身上。”
“但是……”少年抽噎了一下，“現在仔細想想，若是沒有你，我可能也不會誕生出現了。”
“……”
“我頂著你的名字和面容，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最後還成功考上了大學，我也應該知足了。”
“雖然，你們可能覺得，這個世界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我活了二十幾年的世界。”
“要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謝姝啞然，聽著少年的話，一時之間胸口竟然生起一股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經歷的第四個副本，裏面也有一個神婆好像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身側的少年還想說什麽，他轉過頭，卻意外看見謝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完全消失的整條右胳膊。
“對不起對不起……”少年的臉上沒有受到驚嚇的表情，反而在第一時間開始跟謝姝道歉。
“我本來不該和你說這麽多的，但是……”少年音色再度染上了一層哭腔：“我就是想在自己徹底消失前，將這些事告訴你，至少還有人記著我短暫的一生，至少……還能證明，我是存在的，而不是一條虛擬的數據。”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將時間拖這麽久的！”
見少年神情慌亂地說了一大堆，謝姝自然也察覺出幾分不對味兒來。
這個少年如今出現在他最後的幻象裏，恐怕不是想簡單的和自己嘮嘮嗑吧？
“你剛才說的，不是故意要將時間拖那麽久……是什麽意思？”
這個少年找他，到底是存有什麽樣的目的？
不、應該是司淵，在這個最後關頭將照著自己量身打造的npc角色送進自己的幻象裏，到底想要幹什麽？！
“謝姝……我可以這麽叫你對吧？”
少年伸出手，將掌心遞到謝姝面前。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從一開始，就按照你的外貌身形為你量身打造的我，就是那個男人在最後時刻，以防萬一替你準備的一副備用軀殼。”
“！！！”謝姝雙眸驟然一縮，語氣不自覺的拔高：“你說什麽？！”
怎、怎麽會？！
‘謝姝’是……
司淵為自己準備的一副以防萬一，讓自己可以臨時使用的軀體？！
可是，‘謝姝’明明是這個副本存在的人物角色，司淵他怎麽會提前知道自己要被分配進哪個副本裏面？
若是他沒被主系統分配進這個副本，那司淵所做的這些，豈不是都白費了？
［姝姝，一切有我。］
此時此刻，謝姝腦海裏不由得回蕩起司淵溫柔的聲音來。
是了，司淵是這件神器的創造者，就連保命道具都能脫離主系統的掌控分配給自己，暗中操作一下副本分配肯定也沒什麽太大的困難。
既然司淵能在一開始將‘謝姝’打造出來，說明自己被分配到這個副本想必就是他的授意了。
難怪，他叫自己不用擔心。
原來是早就已經將所有的退路都給自己留好了。
神明、許願、軀體。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自然而然的串聯在了一起。
那麽接下來，應該就只剩下許願了吧？
在謝姝短暫地楞神之際，少年又對著謝姝道：雖然我是你的備用軀體，但是那個男人也告訴過我，由於你的靈魂太過於強大了，用我這副身體最多只能使用五分鐘時間。”
“五分鐘後，我的這副身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你的力量而被完全毀壞。”
“所以，你必須得在掌控這副身體的五分鐘之內，像神明許下你的願望。”
“那你呢？”
“什麽？”
少年被謝姝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毫無厘頭的話整得一懵，幾乎是潛意識的張嘴回應到。
謝姝慢慢擡起腦袋，看向了那個與他有著一張一模一樣面容的少年，再次追問道：“如果我用了你的這副身體，那你又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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